霜天七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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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罪孽

@猫薄荷 的888fo点文 

*侦探卡x罪犯雷 

*雷总病娇注意,有血腥表现?注意 

*收录于[摘自天上的星星] 

*目录

*打个广告一个走心的个人志一宣+印调


没有月亮浮在寂静的天空,漆黑的水面也一无所有,她的灵魂有七宗罪孽,这罪孽也有他一份。——王尔德《公主的哀愁》 




“你的名字是。” 

被刻意压低的声线回荡在空气里,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纹,反而被卡米尔对面的人嗤笑。 

“卡米尔,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 

卡米尔深蓝色的眸子望着面前的雷狮——他是个私家侦探,不同于大部分需要到现场侦查线索推理的侦探,他是一个安乐椅侦探,靠着警察现在已知的信息通过与罪犯的对话,藉由罪犯的心理状态与一些细小的动作来推断眼前这个人是否是罪犯。 

而他最近接到一个棘手的案件,一起性质恶劣的谋杀案,恰好凶手与被害者都与卡米尔有关系,被害者是卡米尔的房东先生,安迷修,一个很温和的英国男人,而凶手则是卡米尔的哥哥,堂哥,雷狮。 

这个案件卡米尔不想插手,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雷狮,但雷狮却主动提出来了要交由卡米尔手中,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卡米尔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实话他真的不想管,却又无法无视雷狮的意见,他长叹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不远处的壁炉燃烧着熊熊火焰,木材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好,我们换个问题,雷狮——算了我还是继续称呼大哥吧,说出来太不习惯了,大哥你应该没有作案动机吧?你为什么要杀害安迷修。” 

卡米尔不想再像往常那样和罪犯聊聊天,一步一步的探出自己所需要的信息,他很累,想尽快结束这个案件,然后睡一觉,下午三点去外面的蛋糕店买上一块甜点,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把甜点吃完,之后散散步或者去图书馆坐一下午都可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一个昏暗的天气里与自己的哥哥对质。 

这太糟糕了。 

卡米尔这么想着,而雷狮却不想让卡米尔如愿,他咧着嘴笑了出来,然后扯开话题。 

“卡米尔,我们聊聊天吧,像你平常对待嫌疑人那样。” 

卡米尔眨眨眼睛,虽然极不情愿,但正如前面所说——他几乎没法拒绝他哥哥的请求,只得就范,拿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深蓝色的眸子紧紧注视着雷狮,不愿意放过他的一个动作。 


雷狮满意的看见卡米尔进入了状态,点点头,开始他的叙述。 

“卡米尔,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 

“漂亮?” 

卡米尔皱起眉头,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可不合适,虽然他被很多人说过,但在此时一个严肃的场合提起,还是令他感到不适,连带着语气也说不上多好。 

“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雷狮舔了舔嘴唇,无视了卡米尔明显不悦的语气,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知道吗,卡米尔,你是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天呐,我几乎想象不到世界上居然会有那么好看的眼睛,我无法用任何一个东西来形容他,只能说,被你的眼睛注视着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还是被神眷顾着的,尤其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卡米尔眨眨眼睛,他刚刚注意到了雷狮极度放松的肩膀——这是雷狮的一个小习惯,在他说谎的时候肩膀会耸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而刚刚没有,也就是说雷狮是发自真心的赞美自己。 

卡米尔的思维想得更深,第一次见到雷狮是什么时候呢? 

是把自己从孤儿院领出来的时候吧。 

那时候自己板着一张脸冷漠的把视线投向现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小孩子,小孩子华美繁复的穿着让卡米尔认识到接自己的人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大,这种认知让他绞紧了自己洗的发白的裤腿。 

而那个孩子也从远方的森林收回目光,正好与卡米尔视线相接,深紫色的瞳孔似乎因为什么东西而震惊的放大,而后露出了一个过于宽泛的笑容,卡米尔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只是低下头逃避那孩子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卡米尔的思维收回集中在面前的雷狮身上,目光在雷狮的手指上长久的停留。 

“你是在打哑谜吗?抱歉我可能猜不出来。” 

雷狮站起身,握住卡米尔的手,微微鞠躬,微凉的唇瓣印在手背上,像一个真正的绅士,也像被雷狮杀掉的那个人。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在赞美你。” 

卡米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请放在扶手椅上,手心与粗糙的布料摩擦,擦去了手心不自觉积累的汗水,卡米尔吞咽了一口唾沫,没来由的紧张感像荆棘一样攀缘而上,绞紧心脏。 

“我们还是来说回案件吧,你是怎么看待安迷修这个人的呢?” 


雷狮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在卡米尔目光的紧逼下,他坐回了他的椅子,视线盯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火炉,眼眸里荡漾着火光,似乎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在其中流淌。 

“你是说,安迷修?” 

“哦,这个人啊。” 

雷狮的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嫌恶的表情,眼底由火光带来的些许生机消散,留下的是刻骨的苍白与死寂,只有些许仿佛海水的蓝色还在流动。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堪称完美的英国绅士,他不仅是个绅士,还是个天生的骑士,在他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所谓的骑士精神居然真的可以在一个人身上体现。” 

雷狮顿了顿。 

“不过我很讨厌他,卡米尔,你知道吗,你看向他的眼神是不同的,那种温柔的,仿佛是被夺去了狂风骤雨的平静海面,那是只属于沙滩和商队的海面,却不属于海盗,那种陌生感,令我产生恐慌。” 

海盗? 

卡米尔心底一跳,他没想过会牵扯到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置身事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雷狮牵着手,拽进了这个黑暗的漩涡里。 

至于海盗… 

卡米尔低垂下眸子,他记得小的时候雷狮就喜欢以海盗自称,同时雷狮的性格也很适合当一个海盗——狂妄自大,肆意妄为,与决定的自信和强大的实力在他身上交织,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一个海盗了。 

“我的东西就该是我的东西,我从来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试图染指我的东西,而卡米尔,你也是我的所有物,虽然安迷修没有任何表示,但我能够感受到,他蠢蠢欲动试图伸出的手指。” 

雷狮露出了一个卡米尔熟悉的笑容,那是卡米尔常常在雷狮身上看见的,自信且狂妄的笑容,不过现在却带上了冰冷刺骨的杀意,这又让卡米尔感到陌生。 

卡米尔看见雷狮的小指一颤,虽然卡米尔从来没想过雷狮也会有这个动作,但专业的思维已经让他判断出来——这是所有杀人犯在动了杀意时下意识的动作。 

“所以我砍断了他试图伸出的手指,但后来我想不行啊,他有两只手呢,于是我把另一只手也砍断了,他的手臂,他的脚,他的腿,所有一切可能接触到我东西的,身上的物什,我都砍断了,鲜血一汩汩的流啊,流在地上,染红了他最喜欢的蓝色的地毯。” 

说罢雷狮踩了踩地上的地毯。 

“比这个地毯这种深沉的红色,还要红。” 

雷狮的眼神变得疯狂,笑容也越咧越大,嘴角勾起的弧度到了一个可怖的程度。 

“哪怕那个时候,他的眼神,竟然也没有完全的陷入绝对的黑暗,依旧保持了点属于骑士的清明,这怎么行呢?我想看见他在地狱里苦苦挣扎,在悬崖峭壁间行走,想看见他所有一切光明的特质被磨灭,这样卡米尔你就不会被他吸引了。” 

“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肯放弃呢?于是我把他杀了,把他那双光明的眼睛挖了出来,用刀子剁碎,这样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光明了,这样,卡米尔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卡米尔惊恐的望着雷狮,雷狮眼中孤注一掷的疯狂让他的身体颤抖,雷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误,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师出有名,反而是安迷修的犯了错误。 

卡米尔这才发现自己也许才是雷狮的作案动机,也难怪雷狮不愿意直接平淡的说出。 

这对于雷狮来说是一场华丽的犯罪演说,而演说的聆听者早已身心都在颤抖。 


卡米尔深吸一口气,心脏仍然剧烈的跳动着,他静不下心来,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他却不能像平常那样去门外告诉警察,他所有的推理过程、依据和整个案件的还原。 

因为这根本不是他推理出来的,是罪犯亲口告诉他的,还以一种最华美的方式把一切揭露。 

雷狮坐在对面,双手交叉在胸口,搁在手背上,深紫色的眸子饶有兴趣的望着卡米尔。 

“所以卡米尔,你应该可以结案了。” 

说完还拿起放在一边的茶杯,原本冒着热气的茶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冷却下来,冰冷的水顺着雷狮的咽喉流淌进身体里。 

卡米尔眨了眨眼睛,他的嘴唇因为干涩而无法开口,只能木讷的与雷狮对视,明明是一双他仰慕的眼睛,明明他一直希望跟在雷狮身后,他却发现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与雷狮踏上两条背道而驰的路。 

这已经不是雷狮了。 

卡米尔这么想着,心脏终于沉寂下来,背后的火炉依旧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木柴,他取下他手上的戒指,放在扶手椅上。 

“结案了。” 

雷狮露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把卡米尔的手放在自己得手中,对着卡米尔单膝下跪,在卡米尔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吻是冰凉的,雷狮抬起头看向卡米尔的眼神却是温热的,还隐藏着疯狂。 

“那么,祝我的宝物,以后有一个好的人生。” 

卡米尔抿着唇,半晌还是没有从雷狮手里把手抽回来,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门外的警察听到动响推开门来。 

雷狮放开卡米尔,像一个真正的绅士,像被他所杀害的安迷修那样对卡米尔鞠了一躬,任由警察在他的手上铐住手铐,正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卡米尔突然站起身。 

“你知道安迷修有个未婚妻吗?” 

雷狮的身形一滞,随即转过头来,深紫色的瞳孔放大。 

“他的未婚妻——安莉洁,是我的挚友,安迷修对我的照顾,也只是拖了安莉洁的福。” 

卡米尔顿了一下。 

“至于我,我一直都在黑暗中,试图跟上黑夜里风暴中的一道闪电,却发现那道雷光已经离我远去,我从没逃离过地狱,也一直行走于悬崖边上,双手一直被荆棘所刺伤,但我为了跟上那道雷光的步伐,我在所不惜。” 

说着卡米尔摇了摇头,一步步走到窗前。 

“不过现在,那道雷光消散了他的光芒。” 

雷狮眼眸中的疯狂消失了,他浑身颤抖着,似乎在为了什么而感到恐惧,他第一次丢失了他的自信,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但警察不会再给他时间细想,按着雷狮的肩膀直接出了房间。 


厚实的木板门发出吱呀一声被沉重的关上,原本就安静的房间现在散发着近乎死寂的气息,卡米尔靠在窗边。 

今天是个无风之夜,云层就没了对手,肆无忌惮的漫布在天空,把月亮的光辉严严实实的遮住。 

黑暗。 

彻底的黑暗,没有蝉鸣的冬日,没有花开,没有绿芽,只有遮天蔽日覆盖了一切的茫茫大雪,雷狮和警察的脚步在这样的夜里也就分外清晰。 

背后原本噼里啪啦燃烧着木柴的火炉也噤了声,木柴被烧了个精光,漆黑的木炭沉寂在炉底,正如卡米尔那颗近乎腐朽的心脏,也燃烧尽了最后一丝生机,彻底的停止了跳动,在这样冰封的夜里。 

倘若雷狮杀死安迷修是一份罪孽,那原罪就是自己。 

卡米尔这么想着,把一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从心脏流出的血液汩汩的流淌,流淌在地毯上,比深沉的红地毯还要红上几分。 

卡米尔的生命里也就随着雷狮离开的脚步逐渐消散,在雷狮留下的脚印被大雪覆盖的时候,卡米尔那双被雷狮称赞美丽的双眸就此闭上了。 

他还清了自己和雷狮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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