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安x私生子卡x皇子雷
*私设多
*与历史上的中世纪有不符,文风会引起不适,没怎么看过西方文学,从小受国文熏陶长大,没有西方文学的文风我也很绝望。
*emmmm本来以为是个短篇的,没想到要分上下。
*另外就是关于春雾晓,我现在码到14章收尾的时候发现剧情出现漏洞,不得已把前面全部推翻重新写大纲和剧情,如果漏洞填的上就重新写,填不上春雾晓只能坑了orz果咩qwq春雾晓暂时停更
@青心 的100fo点文
————以下正文————
卡米尔被作为侍从留在了雷狮身边。
而作为侍从的卡米尔。
分外乖巧,每天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安静的跟在雷狮身后。
低着头,用宽大的帽檐遮掩自己的表情。
情绪全部隐藏在扇动的睫毛下,那双深沉的眸子里。
雷狮愈发看不透卡米尔,他不明白。
一个好不容易逃出去的金丝雀,被这么抓回来?居然丝毫不反抗,还如此乖顺——这任谁来看都无法理解。
雷狮正是想不通这一点,才导致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他家可爱的金丝雀可是一直以智力著称。
他可不想再让金丝雀找到机会逃出牢笼一次,既然回来了,就再也别想走了。
安迷修以卡米尔亲属的身份,到底还是有机会能够看到卡米尔。
尽管一个月只有一次,但平时两人还是能通过窗户交换一个笑容——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安迷修还是相当重视这一次见面的机会,每次都会提前准备三天,尽量面面俱到的把卡米尔想要的一切给他带过去。
卡米尔从小就不会提出自己的意见,也不会反对什么。
一直都是安迷修说什么,卡米尔想了会就会点点头答应下来,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他是否有利。
也就导致了直到现在,安迷修几乎把这个习惯当成理所当然。
却没想过小孩子和少年到底是有不同,而这完全相同的习惯,背后会不会有什么。
更直接的。
安迷修从来没思考过,自己这么照顾卡米尔——现在卡米尔完全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甚至比安迷修要好得多,这到底是出自本能,习惯还是更···不符合骑士精神的东西。
但安迷修把一切归于一个高尚的词语。
仁慈。
这是伟大的骑士精神。
雷狮坐在二楼的窗台前,手肘支在窗台光滑的大理石上,手掌则是撑着下巴。
目光远远的投在小院里,雷狮的眼睛微微眯着,紫色的眸子里闪过的全是不耐,似乎相当的不满意他所看到的一切。
小院里安迷修没有完全脱下骑士的铠甲,穿着较轻的锡制铠甲——只是为了装饰和一种象征,没有任何实际实战的用途。
而他的两只手,一只手上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而另一只手则是揉着卡米尔的头发。
卡米尔这几年还是没有长高的迹象,似乎是因为小时候过差的营养和受到的非人的待遇,抑制了他长高的基因。
以安迷修的身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摸到卡米尔的发顶,柔顺的发丝滑过安迷修的指缝。
“最近过的怎么样?”
卡米尔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安迷修早就摸熟了卡米尔这沉默寡言的性子,也知道问卡米尔不如用自己的眼睛看来得方便——因为他会说谎。
卡米尔在安迷修面前会说谎,明明手上受了伤,伤口还在流血,血液甚至顺着长长的袖子滑下滴落在地板上,卡米尔也会面不改色的说出那句我没事。
但安迷修相信这才是真正的卡米尔,这不是自欺欺人这就是真实。
这个由大大小小的谎言构成的卡米尔,才是真实。
安迷修这么想着,也就是几息的时间。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卡米尔,看着对方明显咯人的下巴,消瘦的肩膀。
那个点头也就愈发不可靠起来。
安迷修刚要伸出手去,卡米尔的抬起头来,指尖擦过卡米尔的脸颊。
卡米尔抬头再重新低头的速度很快,仿佛他只是抬头看天空飞过的一只飞鸟,亦或是安迷修肩上停留的那只蝴蝶。
事实证明是后者,而那只蝴蝶也被卡米尔的动作吓得飞走了。
安迷修已经看清了,卡米尔眼中的坚持。
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为了什么的坚持。
安迷修不想过问,也完全不打算过问,他相信卡米尔,相信这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聪明过人的孩子,有他自己的更好的断绝。
刚刚才准备好的措辞重新嚼碎咽回肚子里,所有的一切化为一个拥抱。
安迷修轻轻的把卡米尔搂进怀里。
“要好好的。”
要好好的什么?照顾好自己?还是活下去?
皇室的罪恶安迷修不是不知道,他固然信奉骑士道但不是傻子,这些黑暗几乎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下,但从来没有要被驱散的趋势。
安迷修也无能为力,除了相信他也无能为力。
剩下没说完的话,他知道卡米尔一定了解。
只是真实想法这个东西,到底被掩埋的太深,只会爆发在你不知晓的情况下。
正如现在,安迷修几乎闭上的眼睛里,那浅浅的缝,透出的是什么?
安迷修不知道。
卡米尔也不知道。
雷狮知道。
二楼突兀的响起掌声。
“真是一出,亲人间深情的好戏啊,不知道骑士安迷修,你还记得你效忠的到底是谁吗?”
安迷修把卡米尔从怀里放出,并且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半跪下向雷狮行了一个骑士礼。
“殿下,我当然记得,我效忠的是皇族。”
雷狮又恢复了一开始看戏时的动作,脸上浮现出恶劣的笑容。
“那你就,不要想动皇室的财产。”
安迷修面露疑惑,但也只是一瞬,就再度毕恭毕敬的低下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想要动皇室的财产了?“
安迷修虽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这语气明显已经不耐。
而雷狮要的就是安迷修这幅不耐的样子,计谋即将得逞的兴奋感促使他笑得张狂,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安迷修,我说人当然也算皇室的财产吧,我是指向皇室宣布效忠的人,比如你们骑士。”
安迷修犹豫了。
这幅犹豫当然也落入了雷狮的眼中,于是他的笑容越咧越大。
“恩,这是自然。”
“那么,你旁边那个孩子,对,就是卡米尔,他也向皇室宣布效忠,当然也算皇室的财产了吧。”
安迷修的瞳孔放大,不过由于他低着头,头发又较长,倒是遮挡的严严实实,不露分毫。
“安迷修,我知道你的感情,这份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你自己想想。”
雷狮没有再多说下去,只是冲卡米尔招招手,要他上来。
卡米尔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担忧的看了安迷修一眼,却得到了雷狮不耐烦的催促,不得不再度迈步向楼上走去。
安迷修在小院里足足跪了数个小时。
他不笨,相反能坐到这个位置,攻心自然也是基本功。
而感情,自然也是理清楚了。
安谧西终于站起身,拍拍自己铠甲上的灰尘,露出一个苦笑。
可是。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能背叛骑士精神。
他早已向皇室宣告忠诚。
自那次事件过去了已经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卡米尔小心翼翼的防范着,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大哥,这位当朝唯一活下来的,同时拥有实权的三皇子。
是个拥有十足侵略性的人。
卡米尔并不认为雷狮会轻易放过他。
但这三个月来,却是平安无事,甚至连点反常都没有——这反而就是最大的反常。
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宁静越是令卡米尔窒息。
一个在海上航行了几年的人就能知道的道理——宁静越久,风险越大。
雷狮把卡米尔传唤到面前,他远远的坐在房间最里面的那把扶手椅上,看着卡米尔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走进来。
卡米尔在门口顿了一下,扫视了周围,在进门后轻巧的关上门,却又以极快的手法检查了门是否能打开。
还打量了周围的装饰,这才慢慢走进来。
这让雷狮非常满意,笼子里安逸的生活并没有让金丝雀放松警惕,卡米尔依然像是受惊的小鸟。
这样才令人有征服欲。
雷狮承认,他对卡米尔的喜欢并不是单纯的喜欢,确实有内心深处的那种名为爱的东西。
卡米尔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无法戒除的毒品。
但同样有男性天生的征服欲在作怪。
“卡米尔,过来。”
卡米尔直直的对上雷狮的眸子,沉静的大海撞上喧嚣的雷电,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风浪。
碰撞,交锋。
是卡米尔先低下头,他半跪下向雷狮行礼。
“殿下。”
是少年刻意压低的声线,但难掩其中少年人独有的高昂。
雷狮忍不住咧着嘴笑,他实在是太喜欢了。
卡米尔这幅受惊的花栗鼠的样子,虽然受惊但强压下恐惧,依然以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与自己对峙···
这是,卡米尔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的姿态。
正如现在卡米尔这个人一样,是属于自己独有的。
雷狮把卡米尔拉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卡米尔比雷狮想象中的要轻,却又意外的符合雷狮的幻想,或者说无论卡米尔是什么样的都符合雷狮的幻想。
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卡米尔,所以只要多了解一点,都令他兴奋不已。
雷狮轻轻的吻上卡米尔的额头。
“殿下?”
卡米尔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为了什么而恐惧。
当然要恐惧,这可是符合一个传统的习俗啊——移交祭品前,要给祭品最好的待遇。
雷狮的手指穿过卡米尔柔软的发丝,看着发丝从自己手中滑落,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到。
“卡米尔,你是,向皇室效忠了吧。”
似乎是问句,但语气中的肯定与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使卡米尔背如跗骨。
”是,我向殿下宣告忠诚。“
雷狮听见了卡米尔的答复,虽然言语中还微微有些颤抖,但这不影响。
”那好哦,卡米尔就是我的了呢,卡米尔你永远属于我了呢。“
说完雷狮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为了某件事情而感到愉悦。
手上却是再轻柔不过的抚摸着卡米尔的头发。
“金丝雀,心不在笼子里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