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七实月

谁是老陆的大女儿啊?是我!

您好,这里七月。
头像是自设,背景自设是和老陆的母女互动
杂食,rps永不退坑,别的喜欢什么写什么。
我永远喜欢神奇陆夫人!!!!!

日lo随意,扩列私信。

祝愿您度过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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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醉雨 上

破镜是否重圆?




唐话没想到能在这看见陆年,虽然是在据点接任务,难免会碰到以前的熟人,只是见面的时间点有点太过于巧合。
恰好唐话的腰腹间是一片血红,他上次的伤口还没结痂,就又裂开了,尤其是这次对方在同样的伤口上多插了两刀,那血肉翻飞的样子简直看不下去。
唐话努力的保持自己的脸部表情,尽量不呲牙咧嘴,把击杀目标的信物放在柜台上,交接人查看一下核对正确,就把银子交给了他。
唐话捂着自己的腰,抬腿转身要走,手就被人拉住了,一转头就是陆年那张他看到厌烦的脸,眉头还微微皱着,伸出手来眼看就要向他的腰腹探去。
唐话赶紧向后退一步,动作过大牵动伤口让他又吸气一声,不过嘴上不愿意讨饶:“喂喂喂你干嘛,我警告你摸腰要收钱的。” 话音刚落陆年就把一袋银子塞进唐话的怀里,伸手又要去探唐话的伤口。
唐话真是拿陆年这种性格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翻个白眼用语言去刺他:“我还不知道你好这口?”陆年咧着嘴角冷笑一声:“那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卖身呢。”唐话被他一哽,横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接不出话,倒是方便了陆年检查,他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自顾自的撕开唐话腰腹处的衣服,查看一番后又用身体挡着硬拉他上楼。

直到进了房间唐话才感觉自己被套路了,陆年这房间在他房间的对面,像是早有预谋守株待兔就等着他出现。他和陆年本来就熟悉,现在更是如鱼得水,直接像个大爷一样的坐在床榻上,也不管自己一身衣服灰扑扑的会不会把整齐的床铺染得脏兮兮。
陆年本来也不在意这个,现在好不容易把这只神出鬼没的小孔雀逮住,他不依不饶的磨爪子啄他手心他就权当是情趣。现在他的重心在唐话腰间的伤上,他撕开衣服露出唐话白皙干练的上身,翻白的血肉让陆年面色不善。
他倒了点金疮药在伤口上,看着唐话疼得脸部狰狞还死咬着牙关不愿意叫出来,皱起眉头把自己的手臂递过去,卡在牙齿之间让唐话咬:“怎么搞的。”
唐话下意识咬了上去,咬上去以后才发觉他干了什么,尴尬下想移开又觉得有欲盖弥彰的嫌隙,干脆眼一闭权当陆年是空气他咬的是一截树枝,下嘴也就没轻没重,直把陆年的手臂咬出血来。
“还能怎么回事,被发现,虽然把人杀了信物拿到了,但是受了点伤。”唐话撇着嘴尽量把他一趟差点送命的旅程说的轻描淡写,就是不愿意在陆年面前低头。但陆年是什么人,唐话一张嘴他都知道是要嘲讽人还是要吃饭,知道唐话嘴里说出来的都要掂量着往上了加,想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危险,陆年也不自觉加重了语气:“你怎么不小心点。”
唐话被陆年气笑了:“怎么,你还管我这事?你管得着吗?”陆年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管不着现在就不给你处理伤口了。”唐话一向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哟,我们陆大少爷还是头牌呢,处理个伤口要千万两黄金是不是。”
陆年冷着一张脸:“那唐二少是不是要我去告诉你师兄你伤成这样子。”唐话一下子又焉了,闷闷的看着陆年把他浑身清理干净,照顾的服服帖帖摁进被子里,又给他关上窗户自己坐到一边去了。
唐话咬着牙:“陆年你是不是贱得慌。”那厢沉默许久,从黑暗的空气里传来一声回应:“嗯。”

陆年很小就和唐话认识了。
那时候明教和唐门之间的氛围还没转好,陆年的母亲是个明教弟子,父亲是个唐门弟子,自然是夹在中间左右不好做人。
还是唐话的师父是陆年父亲的师妹,看着陆年和他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一软接过来在广都镇寻了个房子给他们住下,陆年才算有个安定的家。
唐话就是这么认识陆年的,当时陆年父亲忌日,陆年蹲在院子里缩在角落抱成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唐话被师父带过来,路过看见哭得这么厉害的一个小孩,好奇的过来询问。
“我父亲死了。”陆年说这话的时候,喉头哽咽,唐话差点听不清,想了好一会唐话一屁股坐在陆年身旁哦了一声。
陆年当即觉得这个人有病,这么悲伤的事情他不安慰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就算了,还哦一声就算过去了?却见唐话撇撇嘴掰着手指给陆年数:“我父亲死了,母亲也起了,哥哥也死了,只有师父和师兄了。”
然后他拍了拍陆年的肩膀:“你还有母亲不是吗?那哭什么哭。”陆年一愣,果真把眼泪止住了,小孩子到底是有股争强好胜的劲,觉得唐话比自己惨多了,自己哭个什么劲。
但是他又是真的想哭,没办法只能反手抱住唐话:“那你不想哭吗,你偷偷哭吧我不告诉你师父。”唐话被陆年这个动作吓到了,挣扎得像一条被抓上岸的活鱼,一边挣扎一边叫:“我为什么要哭,你有病吧,亏我师父还说你比我大,结果是个爱哭鬼。”
陆年一听这话,又哭了出来,唐话手足无措,只能瘪着嘴等陆年哭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我就当这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不会告诉别的人。”唐话眼珠子一转:“不过你这就算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所以你要对我好,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陆年被唐话这副做派哄得一愣一愣的,也没想到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到处说的,只是一股脑的点头同意唐话,只是觉得唐话那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很好看。

陆年从此算是缠上了唐话。
他从小得他母亲教导,练就一身好刀法,而唐话虽然天赋极高但整天偷鸡摸狗上房揭瓦,对练武并不上心,以至于到后来唐话在陆年手下走不过三式。
但陆年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说要对唐话好就真的对唐话好,搞事他当先,犯错他去抗,搞得唐家集那边都说陆年这是把唐话当媳妇养呢。
这话传到唐话耳朵里,他不高兴了,找到陆年:“我不要你对我好了。”陆年也倔,而且这些年跟着唐话下来,伶牙俐齿的程度和唐话不相上下,当即冷笑一声:“当时是你要我对你好,现在又是你不要我对你好,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唐话翻了个白眼:“我说陆年你是不是有病,哪有人上赶着对别人好的。”陆年恬不知耻的指了指自己:“我。”唐话急了:“陆年你知不知道你再这么对我好,那些谣言再这么传下去你就讨不到媳妇了。”
陆年冷嘲热讽:“感情你还是为我好呢。”唐话一个爆栗打在陆年额头上:“废话,我可是罩着你的大哥,当然要关心你。”陆年知道唐话这句话只能信三成,他是真着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于是双手一摊将计就计:“讨不到媳妇就讨不到,大不了你嫁给我。”
唐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谇了一口:“陆年你真是贱得慌。”陆年点点头,那泰然自若的样子让唐话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气得牙痒痒,横了他一眼自己走了。
之后唐话像是转了性一样的开始努力练武,和陆年见得少了,陆年不依不饶整天像个影子一样的坠在唐话身后,他开始不习惯浑身不自在,后来也就当陆年不存在了。
师兄对这个现象啧啧称奇:“你怎么突然开始认真练武了?”唐话难得失了丰富的表情,冷着脸瞥了树后面一眼:“在不认真就真的要被当成小媳妇了。”
师兄顺着唐话的目光望过去,看到树后一片斑驳的光影中一双弯刀闪着寒光,知道是陆年,他又想起最近的谣言,抿着唇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师兄就去找了陆年,带着两坛酒坐在陆年的窗边:“要不要出来喝一杯?”陆年抬头看了师兄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师兄和唐话不一样,唐话那是脸上笑嘻嘻心里早就冷的跟块铁一样,师兄面上冷冰冰的,但一颗心依然热腾着可以跳动。他被陆年呛声也不打算离开,似笑非笑的自己开了一坛酒喝了一口:“你是不是喜欢唐话。”
陆年没说话,只是擦拭着刀背,师兄又开口:“我也没有棒打鸳鸯的打算,你要是能把唐话那石头心捂热了是你的本事。”陆年抬头看他一眼:“那你今天来找我干嘛。”
师兄摇晃着酒壶,没了唐门弟子的那种冷漠疏离的傲气,反而有点像痞气的丐帮弟子:“就是他也快到能出任务的年纪了,唐话他平时很好小心谨慎,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他太不爱惜自己,为了达到目的完成任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师兄把酒壶递给陆年:“还希望你能多照顾着他点。”陆年望着那酒壶很久,扯了扯嘴角:“你这算是娘家人的嘱托吗?”
师兄直接把酒壶往陆年怀里一塞:“别说,你们这欠揍的语气倒是十成十的像,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那壶酒就送你了,你埋着吧,什么时候把人捂热和了,什么时候喝。”
师兄说完直接向后仰去,背后一直带着从未解下的的机关翼直接展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此消失了。

后来唐话为了逃避陆年选择提前进行任务,理由是他的武功已经达到出任务的水准,唐家堡同意了,然而他走了还没几步就朝某个无人地方直接甩了一雷震子,一阵轰鸣后,陆年摸着鼻子出现在半空中。
唐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阴魂不散。”陆年早就习惯了唐话这口无遮拦的性子:“师兄叫我跟着的,跟我说要是我觉得你不能保护自己,和他说一声你就得回唐家堡。”唐话一愣,他知道这事是他师兄可能干出来的,讪笑着不答话了。
陆年看了唐话一眼:“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啊。”唐话撇撇嘴:“你还敢骗我不成,不过为什么是交给你了。”陆年耸耸肩,坠在唐话身后:“你自己去问你师兄。”
师兄说的是把石头捂热,唐话的心还当真是一块石头,无论陆年做什么都不为所动,只是当陆年毫不犹豫挡在他面前替他抗下一记致命的伤害时唐话的石头心还是微微一颤。
尤其是后来陆年也不管自己背上血流如注,背起唐话就是运起轻功逃命,明教的轻功还真是逃命的一把手,几个起落就把追兵扔在后面,只是消耗极大,陆年也撑不住倒在地上。
看着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的陆年,唐话一下子就慌了神,他总是觉得这个陆年跟甩不掉的影子一样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偶尔和他吵嘴也还击得头头是道,一副精气神极佳的样子。
现在好了,只要他站起身爱怎么走怎么走,陆年都跟不上了,也没人和他吵嘴和他呛声,唐话应该落得清净高兴异常才对。
尤其是唐话本来就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他是被父母抛弃在广都镇街道上的,父母选择了他哥哥没有选择他,从此唐话也就当他父母是死了。
左右他唐话性格不好,长得也不好看,说来说去贱命一条活该被抛弃,反正也没人把他放在心上,陆年对他的珍视也就是三分钟热度,很快就会消散,和他父母一样抛弃他一个人走了。
唐话始终都是一个人,干嘛要敞开心扉,干嘛要把自己的命当条命?
但陆年这三分钟热度好像太长了点,长达十几年,长到唐话怎么都没办法把这个当成一时兴趣,他陡然间发现陆年是把他的命当命的。
而现在这唯一的人,也要抛弃他了。
唐话手足无措的把陆年的衣服撕开,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擦拭血迹,难得声音哽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喂,陆年你不会要死了吧,你这么贱,贱到对我动了真心,我们两个都是贱,不是说贱人好养活吗,你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吧。”
他看见陆年深可见骨的伤口时,彻底哭了出来:“对了陆年,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你不准死,你死了我就把你那件破事到处说,让你抬不起头来…喂,你千万别死。”他嘴上说的厉害,手却是极稳,几下子把陆年的伤口处理个七七八八,还背着他换了个干净的地方重新躺下,最后看陆年还是没醒过来,也记不得给自己处理伤口直接趴陆年身上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陆年醒过来给他包扎时不小心按到伤口才醒过来,他一醒过来就疼得龇牙咧嘴:“陆年你杀猪呢!”陆年面无表情把唐话往地上一放:“你是猪?”
唐话自知说错话:“呸呸呸,你才是猪。”陆年横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身去翻着火堆,让火焰不至于在寒夜中熄灭。
唐话这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而更深露重寒气也一股脑的顺着他的皮肤往他的脑门上爬,他一边骂那些唐门同一制式衣服设计的愚蠢,一边抱紧自己以求温暖。
下一秒他就被陆年抱在怀里,周身是陆年暖洋洋的体温,哀叹了一声陆年和自己的体型差是这辈子都追不回来的,倒也心安理得得找了个更合适的位置窝着。
“我说陆年你是不是贱,喜欢谁不好喜欢我。”唐话这人就是安分不下来,好不容易安静了他就又要开始挑事,好在陆年早已习惯,只是平平淡淡的嗯了一声,作势要把他丢出怀里。
唐话直接拉住了陆年胸口的衣服,一叠声的道歉:“别别别,哥我错了,我冷。”陆年这才停止了动作的势头,半晌又开口:“再叫一声?”唐话有点蒙:“叫啥?”“叫哥,挺好听的。”
唐话一巴掌糊在陆年头上:“陆年你还真是给你点糖吃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早知道你去死好了。”陆年白了唐话一眼:“是谁刚刚哭着叫我不要死的。”唐话耳根一红,气势一下子就下去了,声音也小了不少:“你都听见了啊…”
陆年长叹一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那不然呢,我都要睡过去了,有个人在你耳边撕心裂肺的哭叫你不要死,还威胁我说要把我的把柄说出去,说我贱还说他自己贱,直接就被吵醒了。”
唐话耳根红了一片,暗自唾弃自己这一着急就口无遮拦的性格,抬头看了一眼陆年小声又问他:“哦,那你还喜欢我吗…”陆年是真心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把唐话吓傻了,那么聪明一个人现在净提些蠢问题:“不然呢,我抱着得是我用钱买来得青楼花魁吗?”
唐话得了保证又精神了:“呸,你才青楼花魁,我跟你讲今天就是我唐二少用把柄买你陆年一条命,以后就只准跟着我喜欢我了知道吗?”陆年又叹一口气:“你说我把柄都在你手上了还能不同意吗?”
唐话气了,伸手去拧他的耳朵:“感情你这么勉强?还是我逼良为娼了?”陆年瞥了他一眼:“没没没,我自愿的我自愿的。”说完托住唐话的后脑勺向前与他的额头相抵,两个人眼睛对视,刚好可以看见对方眼底的自己。
“我当然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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