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七实月

谁是老陆的大女儿啊?是我!

您好,这里七月。
头像是自设,背景自设是和老陆的母女互动
杂食,rps永不退坑,别的喜欢什么写什么。
我永远喜欢神奇陆夫人!!!!!

日lo随意,扩列私信。

祝愿您度过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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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不可向迩

@眨个眼睛吗 千fo点文,花魁卡x官员雷 
*加了私设的军官 
*因为不了解日本的艺伎文化,所以加入了一些中国古代的青楼文化 
*没有写过这类型的题材,应该会有误,见谅 

*目录





月亮清冷的撒下一片银辉,刚好打在房檐上,顺着房檐倾斜进窗户,停在雷狮的面前。雷狮伸手触碰落在木席上的光,微微的凉意蹭过他的指尖,只是霎时,端着酒杯轻抚月光的他仿佛与身后灯红酒绿的世界毫不相关,遗世独立。 
下一秒,一双温度过高的手覆盖上雷狮的肩膀,人的呼吸裹着浓厚的酒气扑到雷狮的鼻尖,雷狮皱紧了眉头想要把人推开,又苦于这个人是自己的上级——在来之前安迷修才警告过自己不要再闹事了,虽然他不想理会安迷修,但他不想再给安莉洁添麻烦。 
所以现在只能强忍住泛上喉头的恶心感,不推开面前的人。 
他的上级,一个据说是战功辘辘的将军,现在已经没有了曾经挺拔的身姿,在这样平安的盛世里,挺着啤酒肚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雷狮啊,你来了怎么不玩呢?” 
他的上级笑皱了一张脸,周围的人投过来嫉妒的目光,他是认得的,大多都觉得自己得到了上级的赏识而嫉妒,却未曾想这份赏识自己不想要,只是一味的固执己见,给雷狮下绊子。 
“不想。”雷狮努力使自己的语气不这么冲,但还是让上级的笑脸一僵,哂笑些走回了那群人的中央,继续受到吹捧。围着上级的那些人,看见雷狮仿佛是失宠了,都轻蔑的看着他,雷狮反而是长舒一口气,说实在的,上级身上的酒味令他作呕。 
门框被轻轻叩响,随即被拉开,一个有些一头长发看不出性别的人跪坐在门口,手上抱着一把三弦琴。 
又叫了人啊。 
雷狮随意的掠过一眼,恰好那个人抬起头来,深蓝色的眸子直直的撞进了雷狮的眼睛里,那双比他刚刚触碰的月光还要清冷几分的眸子,着实让他惊讶——更令他啧啧称奇的是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怎么都与他的穿着不搭,那样淡漠疏离的感觉,想不到居然是一名妓女。 
主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支离破碎的几个字符穿进耳朵,再组合起来,拼凑成完整的句子。 
这个孩子叫卡米尔,虽然是男性,但是他们这里的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叫过来是给官爷们演奏一曲的。 
卡米尔也适时的向他们鞠了一躬,拿起三弦琴坐在他们正对面,他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弦,琴声被军官们嘈杂的对话所淹没——他们似乎因为这是一位男性就不在投以注意力,转而继续与自己身侧的女子交谈。 
雷狮反而对卡米尔起了兴趣,手撑着窗台望着他,看见卡米尔细细的调整三弦琴的音色,全程低垂着眸子不去看只在他几步之遥的拈花惹絮,半晌终于划下第一个音。 
场中的所有人,包括雷狮都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痴迷的听着卡米尔的琴音,直到一曲终了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所有的声音停止了,只有卡米尔缓慢将三弦琴收好站起身离开房间的脚步声。 
就在卡米尔快要离开的时候,上级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扯住卡米尔的衣角,言语里满是希冀。 
“我我我,你下次还能过来演奏吗?” 
卡米尔转过头,眼神波澜不惊的扫过室内,有些女子甚至衣衫半裸,他最后目光停滞在床边,在雷狮的身上。 
“如果下次那位作为窗边的官爷也来的话。” 
随即就直接离开,上级没能抓住卡米尔丝滑的绸缎,从指缝间溜走,雷狮有些震惊——他的脑子还停留在那惊为天人的琴音,他似乎应该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空洞无力的张张嘴,让室内死一样的沉寂蔓延。 

雷狮觉得,他应该是着魔了。 
不然以前从来不光顾烟花之地的他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闯入这间游廊,开始游廊主还会被他狰狞的脸吓得魂飞魄散,但慢慢就习惯了甚至现在一见到雷狮就会拉拉响铃,然后给雷狮指条能够找到卡米尔的路。 
所以这不好。 
但再不好,雷狮也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这不就是——他正坐在卡米尔的对面,端端正正的,衣服也都整整齐齐,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2米。 
他还死死的盯着人家拨弄三弦琴的手指。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卡米尔拿着松香轻轻擦拭三弦琴的琴弦,眼皮都不抬一下,似乎对他很不感冒的样子。 
所以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他应该明白的,尽管这里是游廊,游廊的作用再明显不过,那也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上。卡米尔对他而言就像是那天撒在房间一角的月光一样,就算这里是游廊对方也不该是他能够触碰的。 
所以,他在期待什么?雷狮努力的让自己的目光从卡米尔的手指上移开,一路向上掠过对方整齐的衣领,耳旁是游廊因为极差的隔音效果传来的令人脸红心跳德喘息,雷狮突然就明白了他在期待些什么。 
想看见卡米尔在自己身下,像那天那间屋子里其他游女一样,脸色绯红,那股绯红蔓延到颈脖,再继续向下—— 
打住雷狮。 
不能再想了,雷狮突然站起身,带动身旁的桌子掀起一个角,上面放着的巨大瓷瓶眼看就要落下来,雷狮伸手去接,卡米尔却比他快一步,导致雷狮的手直接覆盖上卡米尔的手背。 
冰凉。 
这是最直观地感受,再多的就没有了,雷狮吞咽了一口唾沫,卡米尔的脸就在他的下巴下面,长长的眼睫毛像两片蝴蝶翅膀,微微扇动投下一片阴翳。 
他想伸手,但伸手去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这个行动到底没有付诸于实践,卡米尔把瓷瓶放了回去,直接把自己的手从雷狮的覆盖里抽了出来,微微倾身。 
“官爷,回去的路上请小心。” 
“啊,哦。”雷狮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仿佛所有的语言在他此时的心情面前都贫瘠的像千里冰封的荒野,什么语言说出来都是空洞无力的,最后只能直愣愣的走了一步,把门关上才深吸一口气抚平疯狂在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我一定是疯魔了。 
雷狮想。 

当然,雷狮的好朋友,也是他的死对头安迷修的伴侣——安莉洁一本正经的给雷狮的状态下了定义。 
她手指在雷狮的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双手托着脸颊,腮帮子微微鼓起“所以说,你这是喜欢上人家了。” 
喜欢?这就是喜欢?雷狮不明白自己这是种什么心情,但这种心情确确实实的在安莉洁说出喜欢这个字眼时像是气球一样盈满,最后嘭的一声爆炸开来,把雷狮炸得晕晕乎乎的。 
安莉洁看见雷狮的瞳孔涣散,就知道他又在出神了,这次不是爆栗,而是扯脸颊,作用都是一样的,雷狮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安莉洁身上。 
“不过,我跟你提个醒。” 
“游廊的人,这辈子都是游廊的人,尤其是这种艺伎,还是花魁,哪怕你是战功赫赫的军官也没有办法,啊除非,你是那种大官。” 
“大官?”雷狮无意识的重复安莉洁的话,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眉头高高皱起“是的,大官,我们上级的上级那种程度。” 
“那我爬到这个位置就可以了吧!”雷狮急不可耐的回答,他实在是太想了,想把卡米尔圈入自己的领地,然后把他藏起来,锁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不让任何人能够见到他,他的世界只能有雷狮一个人,只能。 
安莉洁甩过去一个眼神“当然,不过你确定,对方那时候还喜欢你吗?” 
“为什么,不——”反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脑子里有根弦断掉了,安莉洁的手指点在雷狮的心口“喜欢是个很奇怪的心思,因为见到了对方最好的一面而迷恋,但又因其他丑陋的人性而逐渐失去热度,最终从沸腾归于平静。喜欢自私自利,只要你有一点失误就会遭到唾弃,最后以一句你变了作为结尾,你想想你们。” 
“在见到了最好,最干净的状态以后,还能接受得了肮脏吗?” 

雷狮又去了游廊。 
这次不是因为着魔,而是喜欢——喜欢,这个词他只要想到心都会变得柔软,他这次主动提了要求,希望能在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房间。 
卡米尔已经在里面等他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月亮刚刚爬上梢头,层累的月光从厚实的云层里朦胧的投下一片银,卡米尔拨弄着三弦琴的琴弦,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手指划出第一个音符。 
雷狮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再次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因为月光,因为干净,因为那双冰冷的眼睛,他对一个仿佛银月的人一见钟情,似乎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他按捺住心中某个念头,仔细的辨别着曲调里的每一个音符,事实证明,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乐理的人来说,上来就挑战三弦琴难度太高了一点。 
卡米尔突兀的停止了他弹奏的动作,难得的抬起头,看向雷狮“官爷,我想说,迷恋和喜欢是两个东西。” 
哦,迷恋,哦,喜欢。雷狮有点头疼,他在他人生前二十年里从来没有思考过着两个东西,而喜欢的心绪不期而至,他遇见了他喜欢的人——也许吧,也许是喜欢的人。 
他曾经以为卡米尔也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那样暧昧到能够把另一个人得心完全栓紧的话,但现在看来,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没有了琴声,房间未免显得过于清冷,近乎实质的凉在空气中凝结,顺着雷狮的袖口一路盘旋而上,因为喜欢的心情而跳动的心脏也被冻得逐渐停止了。 
“官爷,我想,你以后是有大作为的人,不应该把时间花费在我这种人身上。”卡米尔说话好像很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现在也是如此,他说了一半就直接站起身,三弦琴被抱在手里,眼看就要走出房间。 
雷狮伸手,想抓住卡米尔的袖角,然而丝滑的绸缎从他的指缝溜走,卡米尔也就从他的指缝溜走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扣住三弦琴发白的指尖。 

自己这算是失恋了吗? 
雷狮觉得自己应该失魂落魄,然而心脏在走出房间以后却又缓缓跳动起来,只是感觉缺了一块,像是一个机器中缺少了一个细微的齿轮,虽然运转有滞塞感,但运作却是不成问题。 
安莉洁听说了,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说实在的,我觉得你的心上人比你冷静多了。” 
“为什么?”安莉洁耸耸肩“是我想错了,你看你并没有太伤心,所以也许不是喜欢只是迷恋而已,就像…”安莉洁抿着唇试图找一个好一点的比喻“就像是你得到了一个心爱的玩偶,甚至因此而沉沦,但真正丢失的时候,却远没有这么伤心?” 
安莉洁抓狂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说,迷恋和喜欢的区别。但我一定要说的是,你对那个花魁的,绝对是迷恋,不是喜欢,之前是我判断错误了。” 
迷恋,这下又是迷恋了。但——不对,雷狮无力的张了张嘴,他想反驳,但语言的贫瘠使他闭嘴,他听见迷恋这个词的时候没有之前那种感觉,那种整个人飘飘忽忽,却忍不住为之欣喜的感觉。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雷狮这么想着。 
但我为什么不伤心呢? 

直到花魁自杀的消息传到了雷狮的耳中雷狮才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不伤心。 
因为听见这个消息的他丝毫不震惊,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心情。 
军人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野兽般的直觉,这种直觉让军人也许自己都没想明白,但大脑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没能伸出去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知道最后不可能在一起,又何必给予更多的希望,希望在深渊面前都会化为绝望的养料,滋生的是冲动的自杀意识。 
他们两个碰见对方,因为对方的骨子里与众不同的干净而相互喜欢,但这种喜欢坚韧又脆弱,坚韧到矢志不渝,又会因为一点点肮脏的东西而断裂。 
所以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这样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停留在2米,就再也不能接近。 
到底是。 
不可向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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